《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》8.何以解忧?唯有暴富

《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》读书笔记和读后感。昨天说到了,新东方要上市只能去美国,而去美国上市的基础,就是必须会找到一只美元基金,进入新东方。相当于这只基金,为新东方站台,这样才有可能上市。机缘巧合之下,他们还真的等到了一只老虎,这就是著名的老虎基金,当时规模非常大,达到几百亿美元,老虎基金的中国总代理叫做陈晓红,他曾经是作者在北大的学生。之后一直也没啥联系,突然找上门来,作者也很吃惊,你一个学历史的孩子,怎么去搞基金了。但其实他不知道的是,中国很多孩子,无论学什么专业,出国都做了金融或者投资,因为这个行业太赚钱了。

陈晓红问作者, 老虎基金,能不能投资新东方,作者当然求之不得。当时他也是狮子大开口,硬说自己是估值2亿美元。老虎基金财大气粗也不在乎这点,后来他们按照3亿美元的估值进入的,投了3000万美元,占股10%,主要还是源于对作者的信任。后来作者也做了投资,翻回头看看,当时其实新东方利润七八千万,如果是他自己投资,顶多给10倍市盈率,也就是7-8亿的估值,所以3亿美元,已经是按照3倍的估值给他们了。

我曾走在崩溃的边缘读书笔记



这一下新东方就变得很有钱,所有股东也不再闹事了,因为他们已经看到希望,知道现在股权有多值钱了。一下内部矛盾全都被老虎基金砸下来的钱,给解决了。大家也不再怀疑,去美国上市这个计划。后来的一切决策,都变得非常顺利。

中国公司不能去美国直接上市,而是要设计VIE架构,也就是在海外成立一个影子公司,然后把国内的权益委托给影子公司,然后用这个影子公司上市。一般这些影子,都注册在开曼群岛这些地方,几乎没啥税收。在这个过程中,新东方也做出了人员调整,胡敏主动提出退出。自己去搞雅思创业了。之所以这时候退出,是因为作者归位,胡敏被剥夺了总裁的位置,所以不太爽。准备自己单干了。所以最后大家友好协商,作者找朋友借钱,以1.5美元的价格,把胡敏手上的新东方股票收了回去 。当时套现,得了一大笔钱,胡敏他们很开心,但等到新东方上市,估计他们就后悔了,因为上市当天就是5美元,后来新东方更是冲过了100美元。他们卖掉后,新东方增值了100倍。

下面一章主要讲,新东方的上市了,他们其实没有其他公司那么迫切,因为自己已经是个现金流企业了,有很好的利润,成本也不大。自己小打小闹,也不少赚钱。而其他的赴美上市企业,基本都是烧钱的,不上市,恐怕就挺不过去了。拿了钱,就能迅速把业务扩大。但这些对新东方来说,上市之后,除了爆富之外,对于公司发展,意义其实不太大。而且还有个雷,就是一旦赴美上市,就是典型的教育产业化了,国内业务会不会被政策制约,这个他也心里没底。万一出问题,就得把钱退给人家,而且还得付利息,赔偿违约金,那新东方可能一下就夸了。

所以那段时间,作者反复跑教育部门,请示相关领导,但因为没有先例,谁也不敢给他这个承诺。你只能自己判断。另外一个,他也担心,怕上市之后丢掉公司的控制权,因为有很多人跟他讲过。上市之后,资本会控制你的发展。1个是可能把你赶走,就像当年苹果赶走乔布斯,新浪赶走王志东一样,2是资本逐利,他会催着你要发展,要扩张。3是他担心这些创业的骨干,一旦爆富之后,都套现退休了。那公司可能就麻烦大了。

但是除了他之外,其他人都对上市非常憧憬,这时候如果他决定不去了,那么很可能内部就会发生暴动。所以众意不可违,虽然犹豫,但也只能带着大家往前闯。老虎基金的陈晓红进入了新东方董事会,下一步就是找个负责上市的CFO,虽然他们的CFO已经很专业了,但是能够操作上市的,还是两码事。必须通过猎头来挖人。最后他找到了一个人叫做谢东萤,这哥们不但帮助新东方上市,还在后来成为京东和蔚来汽车的CFO,也帮这两个公司上市。哈佛的MBA,伯克利大学的法学博士,当时他管作者要价也是最高的,要了1.5%的股份,这对于几十亿估值的新东方来说,价值已经快破亿了。

这种CFO一般就是负责上市,上市之后,套现股权就离开,而谢东萤也是这么打算的,但是后来由于跟作者关系比较好,他在新东方干了10年才离开,就得专业的人做专业的事,谢东萤加入之后,新东方的上市进程就提速了。他完全知道该怎么跟流程上的机构打交道,无论是美国证监会还是律师事务所,全都有熟人。作者后来感慨,用人就得用最厉害的。贵有贵的道理。

下一步要重组董事会,意味着要让一些人离开,特别是王强徐小平这样的元老级人物,但是他们此时并不反对,甚至迫切希望离开董事会,因为董事会成员, 未来套现股票,需要向美国证监会提交申请,获批后才能卖出,所以会非常麻烦,可见他们当时已经很想套现了。

接着就是改革财务,基本上要推倒重来,用更专业的人,进入新东方。新东方现如今的CFO杨志辉,就是那时候谢东萤招进来的。接下来就是路演了,他们都是英语老师,口语表达问题不大,也相当具有感染力,所以这是他们的优势所在。

他们把新东方的上市日期,暂定于2006年,10月前后,他们估计10个月准备刚刚好,但没想到,7月份的时候国家出了一个文件,说9月8日之后,赴美上市必须6个部委联合审批。主要是当时赴美公司太多,要控制节奏了。如果这样的话,那么上市将变的非常困难。因为新东方本身就属于是最为敏感的教育行业,按照当时的调性,谁也不敢承担责任,估计要是大家都盖章的话,那就是无限期拖延。

此时留给他们的时间只有2个月,如果想不违反这个文件,2个月就得冲击上市。似乎有点太过于紧迫,甚至作者一度认为,这个文件就是针对新东方而出的。他们经过讨论之后,决定开足马力,尽快上市,7月底前后就像美国证监会报送了招股说明书,只要老美给了反馈意见,他们就连夜解决,马上上报,一刻都不敢耽误。2个星期,改了2稿,神速解决了招股说明书的问题。8月15日前后,他们开始召集机构,谈定价的问题,但是那时候很多投资人都在度假,能来的没几家,于是他们就只能放低价格。甚至一度这些人开出的价格,比当年老虎基金进入的价格还要低。最后一番激烈的讨价还价,作者以不干了相威胁,最终把定价确定在15美元一股,接着继续抢时间,马上路演,但这回很顺利,因为来的机构,都是从新东方毕业的,甚至他们说,俞老师你就别废话介绍新东方了,我们都是这出来的,你就说多少钱吧。结果新东方竟然变成了抢手货,在第一站香港,就几乎把上市的认购额用完了。这时候他们其实已经吃下了定心丸。接着到新加坡,也是来了一堆华人投资家,把认购额变成了5亿美元。接着去美国,西海岸到东海岸转了一圈,最后一共是60亿美元认购,他们原先只想募集1亿美元,结果超募了60倍。所以新东方此时已经上市成功了。此时甚至新东方可以要求涨价,从15美元,涨到20美元,但作者不想看到新东方第一天就破发,所以最后他们敲定17美元发行。结果第一天开盘股价涨到了22美元。后来又跌回了20美元。直到现在,新东方也从未破发。

上市当天还出现一个小插曲,系统故障,新东方股票代码,中午的时候才出现在屏幕上,大写的EDU,也就是教育的缩写。这也是作者争取来的结果,以整个行业的缩写,作为自己的代码,新东方应该是唯一一家公司。

上市之后,作者的兴奋只维持了很短的时间,马上就感觉得了迷茫和失落,因为这是他跟朋友们创立的公司,但现在功成名就,这也就标志着友情结束,未来他们肯定会抛售股票,离开公司,各干各的事情。所以新东方的一个阶段也就此结束。作者是不可以随便卖股票的,他有特殊条款,被锁定了,所以他觉得自己反而被套牢了。以后就只能自己奋斗了。

那么新东方上市之后,还有哪些故事呢?随后他们又是怎么完成更新换代的。咱们明天接着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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