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你好,小孩》4.友好家庭:亲子共创能量平衡系统

《你好,小孩》读书笔记和读后感。接下来是家庭。现在很多家里基本上都有老人在,我看你这里有一章特别有意思:祖辈们,请把家庭的主场让给小两口。

《你好,小孩》读书笔记:

李小萌:对,这时候会得罪很多长辈。

樊登:是有感而发吗?

李小萌:对,是的。我觉得很多家庭矛盾的发生,在于该到侧幕条去的人还在聚光灯下。而且因为孩子们都是在父母覆盖的情况下长大的,虽然自己也当了父母,他还是孩子心态,这时候家里就一锅粥了。

樊登:全是小孩。

李小萌:全是小孩。然后家里这个小孩就不知道听谁的,他也不知道他是谁的小孩。我也是参加北京台的一个节目才意识到这个的。我去旁观,后来就让我发言。这个节目叫《一个重男轻女的爷爷》,一个小女孩上来,主持人问:你今天来有什么需求呀?那小女孩说我要换爷爷。我说怎么换爷爷呀?后来就聊到爷爷打过她,她很受伤害,说起来就哭了。

但她旁边坐着她弟弟,比她小两岁。这两个孩子的肢体语言在这个台上是两样的:这女孩就是一直缩着、低落、皱眉;那男孩就四仰八叉地坐在那儿。然后爷爷说你们这么说我觉得不公平,老二我也打,打他更狠了。这两个孩子的父母也在观众席,我就问他们,我说这俩孩子你们都是交给爷爷奶奶带的?父母说老大是从一出生就给爷爷奶奶了,老二是带到四岁才送到爷爷奶奶家。然后我说:对不起,我应该说一个不合时宜的话,这个节目不是《重男轻女的爷爷》,而是《缺位的父母》。你看老二,因为从零到四岁在父母身边,爷爷哪怕打他打得皮开肉绽,他自我感觉还挺好的。

樊登:他已经建立好基本的安全感了。

李小萌:而那个从零岁就送到隔辈人家养的小姑娘,挨一次打受到的伤害非常深远,对自我的否定也特别严重。可是这对父母还站在观众席指责说:我爸就是不行,我爸就是……我说如果你不能够改变老人的习惯,你应该想办法隔离。如果他真的影响到女儿的性格,你应该把她带到身边,你们在干吗呢?

樊登:对,那他可能没条件吧?

李小萌:不是,就是父母还没有成为成人之前,他就已经成为了父母。

樊登:可能还没有肩负起这个责任。

李小萌:然后还有很多老人有很强的这种心理:既然我已经手把手把孩子从小带大,我就希望他真的是爱我的。我们做一个采访也是,孩子说疫情期间在父母家住的,平常都是在姥姥姥爷家住。然后我就挑事儿,我说哪边的生活方式你更喜欢呀?说爸爸妈妈家的。姥姥在旁边说:他撒谎!孩子赶紧说:休假的时候爸爸妈妈家好,上学的时候姥姥姥爷家好。

樊登:就是争这个爱的感觉。

李小萌:对,所以如果要让这个小家庭、原子家庭真的良性地往前走,确实需要长辈们有一个心态:我是来临时帮忙的,我是来救急的,我是过客。

樊登:我有一个观察:很多爷爷奶奶、外公外婆带孩子的时候,他容易走两极,为什么呢?核心就是他体力不够。他体力不够了,他也没功夫去学习、去应对这个。当他体力不够的时候,要么就是放纵:算了,不管了,就这样吧,让他开心。

李小萌:打不过。

樊登:另外一个就是暴脾气。我经常会在小区里面见到奶奶吼孩子,吼得好凶啊。暴脾气其实也是体力不够的表现。所以我觉得你这书里提醒的就是爷爷奶奶的主要责任,负责爱就好了,管教的事有他的父母去做。这个挺重要的。

李小萌:重阳节有一个公益广告,那个老人特别落寞地对镜头讲:我就希望你能回家跟我说说话。其实不管是亲子关系还是什么,我们为什么愿意跟一个人说话呢?我能从他那儿得到力量或者智慧,或者这个交流让我感到愉悦我才愿意交流。如果你想成为一个别人愿意跟你交流的老人,你就要给你的隔辈或者你的子女提供这些情绪价值。如果你总是在提供负价值,那你肯定就会被疏远。所以父母们在为自己的孩子奉献的时候,也不能失去了自我去奉献,这样你才能够真的让人觉得,你是有价值的。

樊登:不过我刚说的那句话还应该补充一下,也是你书里的话。如果我们只是讲老人只需要爱就好了,可能很多父母就理解成溺爱了,变成他要干吗我就满足他,这个也糟糕了。

李小萌:我们在讲育儿的时候,你一说爱,就是溺爱;你一说管,就是专制。有没有中间?其实最重要的、最难的、也最正确的就是中间,就是一个平衡:有爱、有规则,在爱的基础上,建立规则。

樊登:表达规则的方式可以是温柔的,温柔但是有边界,这个很重要。

李小萌:萨提亚也提出来说,家呢,最好不要定家规,而是叫“行动指南”,就柔性了。家规说为什么不能这么做——咱家家规就是这样,它不讲理啊。她说你可以有一些排除,比如当孩子觉得自己被侮辱了、被贬低了,或者说委屈了,是可以顶嘴的,是可以反驳的。你要有一个空间,家里的很多事情做起来,应该有一个柔性的规则。

我自己投资了一个小小的教育机构,他们就会故意留一些“后门”给孩子。什么叫作“后门”呢?有时候这些小朋友会晃晃悠悠地跑到厨房,跟阿姨说想要吃的。阿姨就会拿一个小点心给他,说这给你的哟,不要告诉别人哟。其实这都是老师跟阿姨商量好的,就是小孩来这儿就给他一点点。他未来长大成人后回想起来,这是一个很温暖的记忆——我被特殊地爱了,我被特殊地对待了,而不是铁板一块的。

我觉得现在老师们花太多的时间在纪律这件事情上,纪律不是教育当中最重要的事。有一次我在武汉一个非常有名的学校参加活动,下午三四点钟,阳光正好的时候,我走在一楼,他们敞开着窗户,每个班在这个时段,老师都戴着“小蜜蜂”在整肃纪律。因为他又怕自己嗓子不好,就用“小蜜蜂”扩音器。

樊登:整个操场上都是他的声音。

李小萌:每个班都在做这件事。然后这些九岁十岁的孩子,要不就眼睛放空,要不就东张西望,然后就在捱着,等待这个时间过去。

樊登:咱俩都有这种经验,因为都去学校演讲过。我到小学去,我以为是跟我们小时候一样,课间应该是很闹的,基本上什么都听不见的那种感觉。结果我那天去了以后发现,教室里的孩子,从楼下到楼上,都坐满了,安安静静。我就特奇怪,我说怎么这么安静呢?为什么我没有发现他们上来呢?老师说这是我们要求的。所有的学生为什么一个个的被训练得这么老实呢?

李小萌:我觉得我们很难真的去改变,因为老师也有老师的苦衷,学校有学校的难处。一个大班六十个人,只能用整齐划一的纪律要求去管理。但是我们应该了解学校本质其实是帮助父母处理很多棘手的事。比如说你应该知道,学校是一个塑造全人的地方,学习只是评价或者塑造孩子的一个维度。正常理想的学校应该是:学习好、友爱、善于合作,都应该是在同等的评价体系下去给孩子画勾的。那么当学校用一个特别严厉的态度跟你说,这孩子打破了学校纪律、上课说话的时候,你就不要当成天大的事。

樊登:对,化解化解。

李小萌:别再说话了。老师都教育完了,你不能回家还拍桌子说:你怎么这样!当你把纪律和考试当成了学校给孩子的唯一价值的时候,孩子就难过了。

樊登:我儿子有一天回家说,他被体育老师罚站。我说为啥?他说因为他前面那个孩子,跟后面那个孩子说话,他站在中间,其实没说话,前后两个人说话。老师说你们仨出来。

李小萌:把他也包进去了。

樊登:他站那儿就觉得有点委屈。但是我儿子情商比较高,他觉得委屈也无所谓,他是能够接纳的。然后我怎么安慰他呢,我说你知道我小时候是怎么过来的吗?我一直坐在扫把前边,一个学期都没有挪过位置。我是班上最喜欢交头接耳的人、最喜欢说话的人。然后他就特别乐,觉得爸爸原来是这么一个人,也没事。

李小萌:咱俩是挺像的,我也老跟我女儿讲我出洋相、被批评的事,让孩子觉得你是个正常人。

樊登:对,不觉得你是一个什么特别高大上的人。我那时候真是特别爱说话,老师讲话我就接话把儿,老师出题我就说答案,搞得老师没法上课。

李小萌:太聪明了。

樊登:后来老师说你去后边坐,就让我坐在角落里边的那个位置上。你想那时候上学它是要换座位的呀,这样左右换,只有我一个人不许换。全班同学换座位,我一个人坐在那儿,我就跟很多大高个的同学做同桌,结果交了很多朋友。

李小萌:你这叫“用资源型导向看待一切问题”。

你好,小孩读书笔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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